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一晃温漾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在一些人眼里两个月的时间不过是还没开始享受就已经匆匆结尾的假期,是一年中最热最难捱的时期。
可温漾却远远不这么觉得。
在这里待得时间越长,他对现实的记忆便如倒置的沙漏般一点点消失在脑海中,有时候坐在那里逼自己想起以前的人和事物,却发现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世界的人,还有那些他实在不愿提及的糟心事。
他不止一次问过系统自己是不是渐渐被这个世界的人同化了。
系统的回答每次都很确定,你没有被同化,你只是渐渐适应了这种任务模式。
什么模式?是将任务对象放在首位一言不合任他们欺负,还是在这个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拼命想留下自己的脚印?
既然这样,任务失败是不是就意味着终有一天他也会忘记所有,变成这里的一份,成为系统手下无数个牺牲品的其中一个呢?
温漾想不通。
一部分是难懂,一部分是不愿意懂。
他不是个合格的赌徒,没有任务对象那样的勇气去为不确定的事情付出一切。
原生家庭只给了他爱和包容,他也只是一个在溺爱中长大的普通人而已。
在勇气这件事上——实在没必要如此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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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和记忆逐渐忘却这件事相比,温漾最不能忍受的还是和沈一白近些日子来越来越频繁的性爱。
之前温漾被做得狠了偶尔也会发发小脾气,又哭又闹的,那时候沈一白还会收敛点本性,歇个两三晚不折腾他。可是自从上次他回了趟家后一切又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每天晚上不管有没有事第一件事就是将温漾压在床上,一言不发地开始就上来扒衣服,温漾开始很怕他这样,在性事上也非常抗拒,可沈一白那晚一改往常,不管不顾身下少年撕心裂肺的叫声,硬生生要了他一整晚。
这似乎是个征兆,因为后来温漾再也不敢在床上反抗过他。
结果无非就是被操一整夜和操半夜,可温漾就是胆小,他清楚沈一白的脾性,所以在男人面前向来言听计从,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有时候被男人打开腿的时候温漾又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反抗一次,用尽全力让沈一白明白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这种相处模式,是不是反而后面会好受点,任务也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呢?
他只是这么想想。却殊不知人心中一旦形成了个念头,如果不将这个念头实施,长时间积压在心中,最后迎来得会是雪球效应般无穷无尽的后患。
他以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