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是出不去的,”以撒从衣兜里抽出了左手,露出捏在手中小小的金属硬物:“得从另外一条路才可以。”
在微光下,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那是一个……
钥匙。
没有问这把钥匙的由来,‘雪’好像只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沉默地跟上了他的脚步,来到另一侧。
这条路昏暗,阴冷,湿滑的地面长满了青苔,尽头的青铜制门上的花纹早已模糊长满锈迹,却仍旧透着静默又威严的气息。
“请吧。”
以撒走到男人身前,将钥匙塞到他手里,系统随机出的没有任何特点的脸上,一双深潭似的黑色眼睛沉寂、平静。
“那你呢?”
男人出声了,只是再没有了之前轻佻的玩味感,多了些不知真假的郑重,琉璃般剔透的眼瞳中似乎流转着金色的流光。
“你看过有关法卢漠德的历史吗?”
没有回答,以撒转移了视线,抛出了一个相对于此时此刻略显奇怪的问题。
“法卢漠德?这张图?”
看他略茫然的眼神明显是没看过的,其实在进这张图之前以撒也没看过。
但是。
在墓室的棺材里,其实所有的东西都写在里面,真是非常清晰明了。
只不过这些哨兵惯于忽略最一开始便展露在眼前的东西罢了,毕竟他们才不会甘愿在漆黑的棺材里躺着去用手“读”写在上面的历史。
“法卢漠德深爱他的王妃,在他曾立下诏书,取消死后将王妃陪葬的王朝陋习,但没有成功,他的王妃还是在他死后被活埋了。”
“……然后?”
“没发现吗,我‘出生点’的那个棺材比你的要大的多,是‘主棺’。”
“其实,我的棺材里记录了不少东西,并且仅看外观,雕刻和做工也明显比你的精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