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好似惋惜。
接着,移开步子。
陈植的脸又一次重重落在地面上,后颈的疼痛牵扯神经,使得他撑不了太久,陷入昏迷。
但他还是听到了,青年转身离去的时候,留下的一句轻飘飘,而分外骇人的话语。
“烧了。”
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在说烧一把冬日的柴火。
陈植仅有的意识,让他促使自己应当爬起来,逃出这里,在警力赶到之前与这些丧心病狂之徒周旋。
但是他支撑不住了。
他在渐渐在水泥房燃烧起来的火焰中,在日间升腾起来灼烫温度中,支撑不住眼皮,彻底昏了过去。
那之后,一个震惊全国的案件争相占据了各大新闻版头,闹得几城风雨,人心惶惶。
凌市的炼油厂发生了重大爆炸,一夜间夷为平地,只剩下一片废墟。
一起和炼油厂消失的,还有从各个城市招过去的工人、员工。
而陈植,则在平静的柳城市中心的医院躺了半个月,幽幽转醒。
他醒来后,睁眼第一个看到的是在病床前照料他的陈母。
她抹着眼角的眼泪,正在用毛巾给他擦拭手背
看到儿子醒来,她急忙“儿子、儿子”地叫着,
接着开始大喊“医生、医生!”
医护人员赶来,一番仪器检查,确认无碍以后,陈母才放下心来,又是高兴又是担心。
“儿子,你都躺了大半个月,妈差点以为你行不过来了。”
说这,抹着眼角的眼泪。
“算你命大,警队在大火中,及时把你救回来,医生说你这是轻微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