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康的话意,明显是不想给出过重的好处,这点想必也是争对高元毅,所以高元毅冷冷的说道:“那依临王之见,塞外大军靠的是颜面存活咯?”
高元康又接口解释道:“邕王误会了,本王只是觉得,既然是借助塞外军马,我朝当然要供应塞外军马的全部粮饷,至于其它条件,我军可在得胜后,再给予双倍粮饷补偿给塞外,也算是为北塞共创和平共处的一个根基,本王相信邕王也定不会有负北朝所望。”
区区一点粮饷,就要求塞外随时援助北朝护卫边土,况且那双倍粮饷,还是得胜后再发放,恐怕到时候,又不知是拖到几时才能兑现,高元康此计,分明是给高元毅出难題。
高元毅也不傻,他和塞外有过交集,如若他用这点好处去协商这件事,估计话出口,想必就会被那些粗俗的莽夫给乱刀砍死,于是他又说道:“临王对臣弟赏识,臣弟甚是惭愧,只是此事有待从长计议,儿臣还望父皇三思。”
高元康又势在必得般的气势说道:“父皇此事刻不容缓,边关次次回城告急,儿臣怕会扰乱军心啊父皇。”
高元康一副忠心赤胆的样子,但是他咄咄逼人的架势,也不次于他的忠臣之意,他已经计划了很久,在高晋随时可能驾崩前,他必须削弱高元尚的实力,当然也希望高元毅一去不返。
这时高元康的党羽中,一名男子走出说道:“皇上,临王此言有理,边关乃是我朝形象士气的关键,皇上万不能让边关告急啊…”
此人也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态度,让高晋是想去怀疑,却又找不出丝毫的把柄,所以他也在众人的议论下,陷入为难中。
高元尚沉默了许久,他终于适时的说道:“临王口口声声担心扰乱军心,试问临王远在皇宫,又怎知边关人心惶惶?”
高元康剑眉微蹙了一下,高元尚如他所料,他不会坐视不理,但追问在他难处,所以显得有些为难,不过他丝毫沒有流量出任何异样。
高元康又堂而皇之的说道:“皇兄有所不知,臣弟得知边关不平后,便一直担心乱党再次突袭我军,于是臣弟暗中派人,伪装成牧民,潜伏在边关附近,而后才会得知一系列不祥的消息。”
高元尚依旧是不温不冷的说道:“那再问,临王此举又是何意?”
高元康光明正大的说道:“当然是护卫我北朝安定,怎么?皇兄难不成是怀疑臣弟别有用心?”
高元尚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临王是否别有用心,恐怕只有临王腹中的蛔虫知晓,据本王所知,临王好像不仅是派人伪装成牧民潜伏边关,而是驻守了一队军马在边关附近,不知临王从何解释此事?”
高元尚虽然语气平平淡淡,态度也极为无奇,但他那平淡中的质疑,更是让人感到气愤,当然特别是对于高元康來说,高元尚当众质疑他别有用心,且一遍遍质问他的用意,这已经算是他最大的忍让。
所以高元康也不畏不惧的说道:“皇兄说话可要拿出真凭实据,否则可别怪臣弟触怒皇尊。”
“本王只是随口询问详情,临王又何必如此激动,除非是临王自己心中有鬼?”高元尚确实沒有真凭实据,所以他只能当众先给高元康一个警告。
高元康处心积虑找不到和高元尚扯开战术,于是他冷笑了一下,又无谓的说道:“既然如此,儿臣也有一事向父皇禀告。”
高晋观战了许久,终于又开口说道:“说來听听。”
“禀父皇,儿臣进來查知江湖一帮幕后组织,极有可能是威胁我江山最强大的对敌,还望父皇能给予重视。”
高晋深邃的星眸,微微眯嘘了一下,那深邃的目光中,是无人能看穿的神思,但他还是淡定的说道:“我北朝中,居然还存在这般强大组织,临王不妨将详情说來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