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肢体动作可以骗人，但一个人的眼神是无法骗人的。
赵春月完，陆序下意识抚上自己的眼睛，自己喜欢林识意？
怎么可能。
“我不喜欢她。”陆序直接就否认了。
赵春月笑了起来，一改往日急躁的性子，慢条斯理地说教道：“你的言语骗我，眼神不行的。你见过情深的人吗？去看看，再回来看看自己的眼神。我也是过来人，不会笑话你，喜欢就喜欢，何必否认呢。”
陆序还想反驳，赵春月又说：“我知晓你好面子，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但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求娶，我就知道你没有给自己留退路，和离是不可能的了。”
陆序：“……”
“乳母，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说什么？”
陆序面上阴晴不定，若是旁人，肯定吓得逃之夭夭，但赵春月没有走，这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表面凶神恶煞，骨子里却不是的。
当年夫人那么温柔，被二房欺负得抬不起头，是他挺直了脊骨挡在了夫人面前，后来夫人去了，将军被冤枉，也是他亲赴战场的。当时，他还那么小。
赵春月收敛笑容，道：“我瞧着，林姑娘是过日子的姑娘，你喜欢她，也不错。我见的姑娘多了，她算是不错的，你娶她，你们好好过日子。”
这年头，娶一门好亲，得一个贤妻，多不容易啊。
赵春月盼了这么多年，就盼着他娶妻生子，好好过日子。
“姑娘来了。”
婢女喊了一句，两人同时收了话，婢女吩咐摆膳了。
三人都沉默，各自用膳。
用过午膳，户部的人来了，乍见陆指挥使也在，有些懵，不想和这人打交道。
但这人赖着不走，他们就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与林姑娘对账。
清单是有的，现银多少，还是个未知数。
林识意也说不上来，陆序说：“宁海儿的供词上写了，百万两。”
户部的人瞪大了眼睛，林识意蹙眉，沈家能还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