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我才是主子,你竟敢管到我的头上来。”
“嗯。”
“……算了,这耳坠你先帮我收着罢。”
“嗯。”
沈要紧抿的唇终于舒缓开来。
可他却是悄然的攥紧了掌心的耳坠。
那样的紧、那样的紧,简直恨不得那蝴蝶断翅、化为乌有。
六小姐房中有人落水——此等大事,当日就传遍了帅府上下。
三夫人甫一听罢,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她忙不迭的唤来下人,急急的将事情的细枝末节盘问了个遍。
“好呀,可算让我揪住萧子窈的小辫子了!”
三夫人剥着橘子,指甲一戳,便发出噗嗤的一声,像是一把刀子捅进了皮肉里。
“谁不知道那梁显世拥兵自重、占着师长的位子,更对大帅怀有异心!萧子窈非但同那梁二少爷走得近,更贴身戴着人家送的信物,臊不死人!”
“还有那劳什子的沈要!萧子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同一个下人不清不楚!我这一状告到大帅那儿去,非要治她们正房娘俩一个教女无方、一个招蜂引蝶的罪名!”
三夫人一笑,复又点住那下人。
“你这就去军营里给大帅送个信儿,把事情‘好好的’同大帅说一说。”
那人瑟缩道:“这……小的实在不敢……”
这几日,城中的日本人很不安宁,萧大帅与四子萧子山执掌岳安城,正为着此事焦头烂额,已然在军中留宿数日了。
此刻,倘若贸然送信过去,便是往枪口上撞。
三夫人听罢,满不在乎的斜了一眼身边的丫鬟:“莺儿,去把我的金项链拿来。”
莺儿去去就回,直将那一线金链子丢在地上,冷笑道:“三夫人亲赏,还不快收好办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