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唆使百姓袭击朝廷钦差,该杀,全都该杀!”
杨继宗满眼通红,死死捏着缰绳,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两句话。
王俨脸色苍白,惊魂未定,颤抖地说道:“乱了,乱了,沛县乱了,这简直就是反了天了!”
“快去禀报陛下,快去将此事禀报陛下啊!”
覃鲁面色严肃,满身的肃杀之气。
“放心,我这就将沛县民变之事,如实地禀告给陛下!”
覃鲁很快就将沛县里发生的事情,写成文书,交由西厂的番子,八百里加急地送往京城。
而这一晚,像沛县这样发生民变的地方,在江南的一京两省范围内,数不胜数。
苏州府,杭州府,南昌府……各府县的百姓在有心人的撺掇下,乱成了一团。
像是刘传这种,不与江南士族同流合污的知县知府,他们的府邸都遭遇了冲击。
不少知县知府,都在这晚的骚动中,葬送了性命。
潜伏在江南各地的厂卫,和覃鲁一样,在第一时间就将江南暴动的消息,快马加鞭地送入了京城。
……
紫禁城。
西厂衙门内,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名西厂番子,手举着记载江南暴动情况的密信,冲入其中。
“报!启禀厂督大人,南直隶徐州府,传来急报!”
“徐州府沛县发生民变,沛县知县刘传被杀,户部郎中王俨,左佥都御史杨继宗,三档头覃鲁,率队退回了鲁州!”
西厂衙门内,西厂番子一边简要说着密信内容,一边将密信放在了汪直那,布满密信文书的桌案上。
西厂厂督汪直,查看着江南各地送来的密信,眉头高高皱起,面色严肃,平静的眼眸下深藏怒火。
短短一夜之间,两大造船厂被烧,工匠被杀,江南各地,又连番出现民变事件,大量的县衙府衙被冲击,无数的知县知府,当场死去。
这已经不仅仅只是江南民变了,这是有预谋的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