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那个名字,你所熟悉的称呼。”他不用耳朵,就知道凌熤想表达什么。
介质对他是多余的。
男人嘴角勾出了礼貌性的笑容,公式化到像是完成某种指令。
眼前的男人,比游戏里死板的建模,更贴近于“活着”这一状态的定义,眼梢细微扬起的弧度,在程序的计算之外。
是不是他骂宁觉太多次,吸引来怨念鬼魂把他困住了?按照游戏惯例,此处应是boss战环节,怎么没有BGM和进场装备更换提示。
现在要做的事,是战斗吗?为什么他要战斗?对手是谁?他赢了以后能够获得什么奖励?
他的行为,真的由他自己的认知所操控吗?又是谁,赋予了他对于外界和自我的认知?
那个男人……是敌人吗?敌我的定义又由谁来划分,除自己以外的一切存在,都是敌人吗?
自己能否作为自己的敌人?
他像是踏入了某种逻辑推导陷阱,自我诘问到脑细胞干枯,也换不回一个答案。
统统都是ERROR,他现在,必须按照惯常拥有的认知,进行自己的下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