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二人共同扶持的日子,又想到初见他时他落魄的模样,阮锦宁的心软了软:“我不是在怪你,只是你我如今是在宫中,而如今宴国的形势不太乐观,任何一点事情都能成为别人攻讦我的手段,所以才会有些……反应过度。”
古鹿抿抿唇:“抱歉。”
阮锦宁摆摆手:“说起来,我以前十分信奉身正不怕影子斜,其实说起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她问:“这段时日过得还好吗?”
古鹿斜倚在栏杆旁的柱子边,目光定格在女子墨黑的长发上:“还好。”
其实,不怎么好。
他当初会流落到宴国,是逃出来的。
他的亲族、势力,几乎被全部灭掉了。
在宴国的那段时间里,他费劲心力联系上了几个对家的对家,整合起了这些人的力量,又通过了一些阴损手段,才夺取了政权。
说起来,他能顺利地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拿到王位,还要多亏了她给的那些药。
那些药说是灵丹妙药也不为过。
其中还有见血封喉的毒药。
而这些毒药,送走了他的父王。
只是,因为亲族和势力早已被肃清,所以他这个国王做的有点儿像是傀儡的意思。
他很清楚,联姻是最好的巩固权利的手段。
可心中却总有一道声音在提醒着他。
一旦真的走出那一步,最后一点念想就也没有了。
阮锦宁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她如今的高度,就算不想去调查别国的密辛,也会有消息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耳中。
她知道古鹿如今有点孤木难撑的艰难。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就像没有回去的时候的古鹿,她不介意送给他一些盘缠,甚至送给他许多可以用来防身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