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萧知娴自认见过的绝sE美人不少,身旁的这位二公子也算是其中的翘楚,只不过跟眼前这位b起来,好像还差了些什么。
是韵味。
萧知娴心思百转千回,总算明白了顾长忆差了哪一点,就是韵味。顾长忆长得极美,气质清冷孤傲,但是面前的人不同,眉间萦绕着似乎永远解不开的忧愁,肌肤胜雪甚至有些病态的白,整个人略施粉黛就已经如此的美貌出众。
可是……
“近日可好吗?”起身向对方回了个礼,假装熟稔的询问对方的近况。谁知对面的人愣了一下,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她,末了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承蒙公主挂念,奴才很好。”
扫视了旁边神态各异的两个人,明白恐怕今日没有自己的座位了,心里头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是识趣的立刻施礼告退。
萧知娴很好奇这个男的是谁,但是又不敢开口问两个人,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疑惑。思安从后头轻轻的碰了两下对方的后背,萧知娴转过头去看向思安,思安用旁人不易察觉的幅度轻轻的冲她点了两下头。萧知娴会意立刻假装起身去方便,思安自然的跟在后头服侍。
“他是谁啊?”两人来到了僻静地方,见四下无人敢忙询问。思安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那是已故抚远将军的嫡子,因为下的一手好棋,现在是被nV帝召进g0ng中做棋师。”萧知娴记得抚远将军,老来得子所以对这个小儿子很是疼Ai,可是抚远将军前年因病去世,如今应该还是在守孝。
“您真是什么都忘了。”思安的笑容越来越暧昧,“nV帝一直想把季公子许配给您做侧君的,以前您对驸马……所以这端午节的宴会,向来都是二公子跟季公子一起陪您的,大家已经默许了他是您的人呢,今日没有他的位置,想来季公子也是有些伤心,所以就回去了。”
萧知娴觉得有点无语,自己这具身T的原主人真是处处留情,这一个个的美人儿扑上来,谁能受得了。“公主,公主。”思安看着远处一步步走来的季公子赶紧的拉了拉萧知娴的袖口,这才把萧知娴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
“公主。”季君迁上前去行礼,“公主不在坐席,出来做什么,可是身子有些不舒服?”美人儿凑的极近,萧知娴不知为何心跳加速脑袋一片空白,季君迁伸手轻轻把她衣领抚平,细心的像是早上给自己整理衣装的林知寒一般。
“公主可是在怨我?”
被这略显酸涩的话语打断了思绪,一抬头就被一双略微泛红的凤目g住再也离不开,季君迁至觉得委屈,连话语都带上了几分颤音,“公主在怨我为什么没有去看您,为什么本该冲喜的人不是我?”萧知娴想要张口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季君迁像是终于得到发泄一般,对着萧知娴哭诉,“可是我在守孝,无论如何是不能够的,您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恨我恨到今天连身边的位置都不肯留。”
这一来二去萧知娴混乱的大脑可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美人儿哭的梨花带雨,萧知娴除了递上手帕安慰,也再没了别的办法,思安早就识相的退下,周围再也没有半个人打扰。
季君迁哭的眼圈儿通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萧知娴心软的不行。不过几分钟手里头的帕子都浸透了,轻轻抚m0上对方的背好声好气的安抚。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相信我。”萧知娴现在真觉得自己是个渣男,虽然说自己不是萧知娴,但是说出去谁会信,而且自己自从醒了连个话都没递过去,也难怪美人儿是这个反应。
季君迁哭的有些疲累,也知道自己今日实在是失态,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您最近跟驸马……感情很好吗?”纠结了半晌,季君迁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问题,可是萧知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点了点头,实话实说吧。“从我醒了以后驸马待我极妥帖,想想往日是我薄待了他,心里头也觉得很对他不起。”
本来是要准备迎接对方新一轮的吃醋落泪,没成想季君迁x1x1鼻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就是了,我一直劝您对驸马好一些,虽然咱们两个……”说到婚约自己颇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含糊过去,“可是驸马毕竟是驸马,是公主府里的正经主子,您待他不好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这回轮到萧知娴瞪大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对方的样子极自然,一点作伪的成分都没有,还真是非常出乎自己的预料,想来这人以前也是经常这样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