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是奉了太后和皇上的命令而来,必不可能纵容如懿,便愈发的严苛。

    且她知道颖贵人和恪贵人同如懿交好,便想着用这两人刺激一把如懿。

    如懿若按照她的要求做,今日便可早些休息,可若屡教不改,便要再练,就算深更半夜,也得练。

    所以,颖贵人和恪贵人实打实因着如懿吃了不少苦,连续几日都是亥时前后才能回去咸福宫。

    “颖妹妹。”恪贵人撑着后腰道:“可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皇后娘娘坐和行练习这么久都没有寸进,我们也被困在了这里,连牌子都被下了。”

    颖贵人同样心烦意乱,“父王连寄来了好几封信,催问我为何一直无孕,皇上一直不去咸福宫,我又怎么怀孕?!”

    恪贵人揉着帕子,恨道:“还不是因着那魏嬿婉,若不是她偷听,我们怎么可能受到这样的冷待?”

    颖贵人也不快,“老天不公,那样的女人也能扶摇直上,皇后娘娘都无法抵抗。”

    “谁说不是呢。”恪贵人叹气道:“我们身后虽有蒙古的支持,但也不能逼着皇上去咸福宫,实在是太难了。”

    她和颖贵人刚进宫便和令妃硬碰硬了几回,现在要让她们低头去讨好魏嬿婉,她们是死活不肯的。

    但眼瞧着跟着魏嬿婉身旁的那几个不怎么出彩的妃嫔偶尔都能面见皇上,得了宠幸,她们只能空守着咸福宫,便更觉得这幽深的宫道和她们的苦日子一样永无止境。

    “不成。”颖贵人低声道:“她凭什么这么快活,我们得想个法子出来。”

    恪贵人以为她说的是魏嬿婉,便皱眉道:“永寿宫防守严密,且个个护主,很难动她。”

    “我说的不是令妃。”颖贵人凝视着储秀宫的方向,“而是她,忻嫔。”

    黑夜之中,她状如鬼魅,早已失去了刚进宫时候的活泼明媚,“璟安,不该属于她,储秀宫的嫔位,也不该属于她!”

    颖贵人自认为她是巴林部的公主,也不信皇上的冷待出自他的真心,只凭借她模糊的感觉去猜测——

    就像魏嬿婉夺走皇上对于皇后的疼爱一样。

    忻嫔夺走了属于她的那份荣耀。

    所以,颖贵人更恨忻嫔!

    “姐姐。”她低声道:“令妃刚生产后不久,不能侍寝,皇上大多数翻的都是忻嫔的牌子,有她挡着,皇上怎么看得见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