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庄家一日就赔出去十万两,哭晕了没?”

    如眉双手环臂,一本正经点头。

    “我拿银票走的时候,听到庄家哭着说城里套路太深,他要回乡下老家种田去。”

    扑哧。

    顾楠被两人一番插科打诨逗笑了。

    屋里的氛围又恢复如初。

    送聘宴到了傍晚才热热闹闹结束,礼部官员回去后,直接去了上阳宫。

    将今日顾家的热闹情形如实禀报一番。

    太上皇靠在榻上,不由轻啧两声。

    “一百二十八抬啊,礼部准备八十八抬已经不少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自掏腰包,又整出四十抬来。”

    没好气地斜睨了秦太后一眼,“这小子存在你这儿的银子都花出去了吧?

    你可真行,就会顺着他胡来,娶个媳妇倾家荡产啊?”

    秦太后将药罐子里的药滤出来倒进药碗里,轻轻用勺子搅拌着。

    闻言嗤笑一声,“男人挣的钱用来娶媳妇不是天经地义的?

    他如此用心安排聘礼,可见心里是重视清河县主的,你心里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你抱怨我惯着他,是因为吃醋他没找你要钱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他娶媳妇,还偷偷给他攒了个小金库,哼。”

    被戳穿心思的太上皇急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秦太后嗤笑一声,懒得戳穿丈夫的嘴硬,没好气地将药碗塞进他手里。

    “喝你的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