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时,就算关了灯,也感觉浑身不自在。
不过好像只有安珩这么认为,许然还靠在床头上看手机,不知道在回复谁的邮件。
蓝光照在她素净面孔上,就这么看着,安珩的心就稳下来。
“看得见吗?”
“嗯?什么?”
安珩翻身撑脸趴着:“看得见吗?”
“还好。”许然回复完邮件,低头看他,“看你就有些模糊了。”
安珩撑起身子,又靠得近了些:“这样呢?”
许然点头,眼神却没有随着动作从他随意敞开的衣襟处上来,安珩随着她的眼神低头,惊慌捂住。
“我看你眼神好使着呢!”
没开灯,只靠窗外的环境光,许然也只是看了个大概,但安珩气急败坏的模样,与十年前一样鲜活,所以她只是笑笑,没有反驳。
这笑又不知怎么惹恼安珩,他突然起身,不顾掉落在地上的被子,直接分开腿跪坐到许然腿上。
他摁着床头,皱眉b近她。
“笑什么?不好看吗?还没人笑话过我。”
松松垮垮的睡衣几乎是什么都遮不住,许然下意识看过去,反映了几秒才抬头看他。
好看,怎么会不好看。
“没有笑话你,只是想起以前的事。”
以前?以前她能有什么事?除了学习,不就是何邕鸣?
“不许想!”
他凶巴巴的,但实在没什么震慑,许然眼里的笑意更甚,他愈发恼了,可又想不出什么让她不笑的话,就只能捂她的嘴,可不知道是脑子cH0U了,竟然就这么低头。
她确实是不笑了,这个房间除了净化器的低频声,也没有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