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夜好梦的穆晚言醒来,环顾这间已经逐渐变得亲切而熟悉的卧室,每一处细节虽都已经刻画在他的心中,仍然感到脸颊微热,悸动依旧。
那一整晚被强势拥抱侵入的记忆几乎刻进骨髓,尽管身体的疼痛仍在,但谁又能否认,这种痛楚本身也是记忆的一种独特形式呢……?它有如在心灵深处留下的烙印,比其他任何回忆,都要深刻、难以磨灭。
贺骞过来扶他下床,感觉穆晚言走路还是有一点困难。
“明天要上班了,你总不能坐轮椅去吧?”
说完立刻接收到穆晚言控诉的眼神,上面写着“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贺骞:……
穆晚言心中还有些许怨念,贺骞为什么完全像个没事人似的,难道对那一晚无法忘怀的只有自己吗?
可当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时,他又觉得自己或许有些无谓的情绪化与矫情。穆晚言深吸一口气,将那丝莫名的感伤随手抛散,如同摒弃一片飘落的枯叶。
为帮助穆晚言身体快速恢复,贺骞决定带他去体验一次按摩疗法。
挑选了一家评分不错的盲人按摩院,两人同在一室分隔两床,贺骞放松肩颈,穆晚言则舒缓腰部。
刚开始一切氛围都很好,盲人大叔还会边按边和他们说笑,直到穆晚言的腰间某个穴位被按压到时——
“嗯啊~”
穆晚言忽然呻吟一声,当意识到这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口中逸出时,他顿时尴尬至极,匆忙捂住嘴巴,妄图将发出的声音也收回来。
房间里寂静了两秒。
那叫声着实太软太媚,定力强大如贺骞都有片刻晃神。
“……你怎么了?”
“没有,没什么……”
盲人师傅也缓和气氛地笑起来:“这里很酸是吧?没事,多按按就好了。”
“嗯,嗯……”穆晚言惭愧地将脸埋进枕头里,羞愤欲死。
而盲人师傅就像他说的那样,粗厚的大手不停在腰上那个穴位附近按着,力度逐渐加大,仿佛在寻找某种突破点。
“怎么样?是不是不那么酸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