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座通天大楼,在眼前轰然倒塌。
蓝桉接受不了的摇头,“这、这不可能……”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荆释川拿起桌上的一只平板,随手翻开一段录像,放到她面前——
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只长长的棺椁,棺椁前方放着一只火炉,有人正在往里面烧纸钱。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里面传来荆释川秘书黎阳的声音,“这里躺的是谁?”
烧纸钱的人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质问,“你、你们是谁?”
看到灵堂上摆的照片,“你们家儿子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发丧?荆家没有收到你们的任何消息,你们想干什么?”
起先一家人沉默不语。
直到黎阳威胁,“再不说实话,今天砸了你们的棺椁!”
陈伍父亲才道出实情,“我们是想让婚礼正常进行,反正那姑娘也是我们花重金买过来的,她又是孤儿,也没人在意她的生死……”
说着又老泪纵横望向儿子的遗像,“我儿可怜,英年早逝,他一个人去黄泉路上太孤单了,我们得给他找个伴。”
荆释川没再让她继续看下去。
合上了平板。
蓝桉的脸色已经面如死灰。
“没错,朱子光的车祸是我动的手脚,但那是他活该,像他这样龌龊的人,半身不遂就是他最好的归宿。
“以后不能确定的事情,不要轻易去声讨别人,自以为是的道德绑架,只会让自己沦为一场笑话!”
荆释川后来又说了什么,蓝桉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迈着自己虚空的步伐,行尸走肉出了办公室。
是她低估了人性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