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怪谢洛。
谢洛本可以不是这样的结局。
他自己偏执,执迷不悟,早就没有回头路。
对他自己而言,他的回头路,就是死。
叶桑长叹了一声,看着四周荒芜的废墟,在谢洛坟前坐了良久,直到夜幕降临,才起身,带着厉绥洲离开这里。
南国的入口也早就变成了一片杂乱碎石堆,背面有青苔,还有枯干的野草菌。
“雨。”厉绥洲突然拉了一下停在这里的叶桑。
下雨了。
很小的雨点,有一滴砸在了厉绥洲眉心。
他伸手摸了摸,拉着叶桑用肢体表达离开:“走。”
叶桑微顿,抬头。
天有些阴沉,也可能是已经快晚上的原因。
有点黑。
雨有会下大的趋势。
这里没地方住。
他们的车在两里地外,得走上一会儿。
也没带伞。
叶桑站在这里,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坟。
有一刻,这棵新生的小榕树仿佛又变回了大榕树,树叶遮天蔽日,树下有孩童玩耍。
那个15岁的少年,穿着彩色漂亮的南国服饰,两个腕间戴着一动就会哗啦啦响的镂空链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