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业辉组织了一下话语：“祖奶奶莫非是为了您身边这位，厉先生的身世来的？”
连带着厉绥洲一起，他都带了敬语称呼。
听他这样说，厉绥洲微抬眼。
叶桑漫不经心：“这件事我已经问过裴龙了，你把你知道的，再从头到尾说一遍，若跟他说的不一样，我会把你晾成肉干。”
古业辉：“……”
但她没有打他，没有动怒，还有这话里的意思，她应该就是为这件事来得没错了。
古业辉微松了口气，先抹了一下额头莫须有的冷汗。
“在不夜京的历史里，裴家是不夜京创始人之一，可不夜京这座地下城市到底是怎么存在的，不夜京的历史上并没有写，迄今为止，连我在内也都不清楚。
而那时候，裴家就一直在追求先进的科技，做实验，人体实验，再生器官和细胞他们什么都做过，时间久了不想死，又开始研究续命和长生，做了各种各样的人体实验，这些事祖奶奶您应该都知道。”
古业辉吓得，直接从这件事的根源最初说起来。
可他们一直实验失败。
不夜京不允许外来者掌权，自己没有办法长生不死，而另一种生命的延续就是孩子，不夜京几个大家族都需要血脉延续，来维持不夜京的永恒，他们就会生孩子。
对不夜京的几大家族来说，孩子都是越多越好。
他们不怕自己的孩子争抢权力，就怕他们不争。
为此，若是妻子没办法再生，他们还会再娶，再找女人来生，就是在能生的年纪里，生得越多越好。
不夜京的婚姻法，并没有什么强制规定，这里的人都有工作，工资再少也饿不死，结婚离婚就像吃饭做饭那么简单，孩子只要想生，不管跟谁生，生得越多越好。
“上上一代的裴家老爷子，五十岁之前一共有八个女人，却只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后来觉得不对查看身体，才发现是有人给裴老爷子下了绝育药，让他无法再生育。
裴老爷子找不到下药的人，也治不好，不能再有更多孩子，他就培养自己有的这六个孩子。
六个孩子最大的和最小的，也就相差个三岁。
裴家培养孩子的办法，是让孩子从小就充满竞争力，让他们不要对彼此有亲情，他们是对手，是敌人，而不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