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不过他这笑容里多少混杂了些别样的情绪在里面。
张易看了看他脸上的笑容，竟觉得有些不自在？
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
他只是患者家属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有好转那就说明药是有效的，不过老太太年龄也大了，慢性阻塞性肺气肿是不可逆的，再好的药也只能缓解症状。”
言下之意就是，想完全恢复正常心肺功能是不可能的。
还是要做好一停药就衰竭或者反复住院治疗的心理准备。
“好，我们明白的，来之前家里那边的医生也跟我们说过，我们心里都明白。来协和就是想着这里是全国最好的医院，医生也是最好的医生，能帮着我妈减轻一点痛苦也算是我们尽孝了。”
光头男说的情真意切，像极了一个孝顺的好儿子。
不过周围其他那几个子女眼中则闪过一抹鄙夷。
张易看破不说破。
虽然疑惑，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跟他无关。
又交代了几句后张易便转身接着查房。
“张医生~你来上班啦~”
刚一出门，就听见一个女孩的呼喊声。
这声音张易记得，就是送给他玩具布偶熊的那个女生。
张易转头看了看他，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对于一个送了自己监控摄像头的人来说，张易没报警抓她已经是很心善了。
当然，张易也不是善。
是为了等着看这女孩到底要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