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气。怀袖神情沉静地抬起眸。轻声道:“臣妾沒事儿。只是咋闻此事。一时间心里沒个预备……”
说话间。怀袖放开康熙的手臂。缓缓站起身与康熙虚行一礼:“臣妾觉胸口憋闷。想出去骑马。”
康熙静静地望了眼怀袖低垂的眉睫。轻轻点了下头:“去吧。不过你身子才好些。塞外风急。别吹的久了。”
怀袖低身谢了恩。只披了披风便转身出去了。
行出帐殿。福全将流风牵至怀袖身前。他不放心。也跟着上了另一匹马。远远地跟在怀袖的马后。
怀袖却并沒骑远。只沿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走。渐行至队伍最后时。终于在一辆车上看到一口厚重的。镶着赤金缠枝花纹的楠木棺椁。
怀袖策马行至近前。静静地望着那冰冷的棺椁。缓步随行。
“怎么这幅表情。本王脸上有什么么。”
“你委实长的太过俊俏。引人遐想也实属正常吧。”
“这么说。娘娘是动心了。你若当真动心。本王今夜便挟了你。一同归隐这疆北草原。做一对悠然自在的野鸳鸯。”
……
那熟悉的俊朗音容犹在耳畔。人却已经躺在了冰冷的棺材里。怀袖一直道世事无常。却也沒像过人竟然脆弱至斯。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如今大军凯旋。为何却独你……”
话哽在喉间。往事历历。怀袖无法言语。调转马头突然向草原深处疾奔而去。
身后跟着的福全。见怀袖突然策马疾奔。赶狠抽了下马屁股。紧随其后。
怀袖奔至一处深深的山坳前。对着空旷的山谷。突然大喊:“官千翔。你个大笨蛋。天字第一号大笨蛋。”泪水终于决堤。放声嚎啕。
。。。。
康熙独自坐在帐殿里继续批折子。心神却有些不宁。缓缓抬首时。正瞧见怀袖骑着流风。一阵风似的旋进草原。
李德全悄声进來道:“万岁爷。娘娘独自骑着马跑的远了。要不要将娘娘请回來。”
康熙目及之处。已沒了怀袖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让她去吧。哭一哭也好。憋在心里反而不是件好事。”
“嗻。”李德全应声。过來给康熙斟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