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的疑惑更大，面上却不波澜不惊，只低下眸子，敛了神色应承，“谢谢你。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我该要怎么报答你？”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冷硬低哑的女音传入耳畔，“既然这样，那就做我徒弟吧。”女人彷佛在说一件小事情，“正好，我缺一个帮手。蕨墙尖塔也是时候增添点人气了。”
德古拉猛地抬头看向巫女，正好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
她在试探他？
“如果我拒绝呢？”德古拉低头，看向那双柔白的双手。
那双手在无意识地摩挲着膝头的布料。
但他却听到更为冷淡的语调，“拒绝？呵……人类果然狡猾善变，你们神殿的骑士尤其伪善。”
一根虬曲的梧桐木法杖蓦地出现在女巫的双手，她伸出法杖抵住骑士的下颚，微微用力，迫使他抬头。
如同祖母绿般碧绿的眸，倒映出有着猩红眼眸的长鸟嘴面具，那红眸夹杂着戏谑的笑意，“既然不想做我的徒弟，又想报答我，那不如做成我的亡灵仆从一直陪伴我可好？”
声音冷清沙哑又甜美，尾音微微上扬，彰显主人略带病态的兴奋。
像极了那个攀附在他怀中的人。
是她。
真的是她。
这么巧……又相遇了。
这种病态的兴奋似乎会传染，他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看着那双漂亮的红眸，此时此刻，德古拉竟有种吻上它们的渴望。
但是，现在不行。
碧色的眸子染上了灰暗，圣洁的骑士没有了往日的光辉，像是屈服在女巫的威严之下，只听他用低哑的声音道，“老师……”
“砰！砰！砰！”
简蔓蔓心脏在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