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报名者依言照做,手触碰问道珠的一刻,珠子上亮起光芒。
问道问道,问君可有入道。问道珠发生如此变化,意味着伸手触碰的人已经跨过了修行的门槛,境界至少在金刚境。
桌后的人一点头:“好了,姓名,年龄,籍贯。”
那报名者逐一作答,拿到一根木签后欣喜离去。
排在徒羡鱼前面的人都是修行者,都得到了木签,那是花间集会的入场凭证。轮到徒羡鱼时,桌后的人口吻没有任何变化:“手放上来。”
徒羡鱼伸手覆上问道珠。
沈惊枝不会修行,理所当然的,问道珠没有亮起光芒。
桌后那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冷漠地道:“你走吧。”
谢谢你,我也想走,如果可以的话。徒羡鱼在心中嘀咕完,张口说道:“不是说没有入道的人交一笔报名费就可以了吗?”在原本的命运线中,沈惊枝便是这样被塞进花间集会的。
“你不是修行者,就算参加,也没有意义。”桌后的人终于抬眼看她。
“怎么没有意义,重在参与。”徒羡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银子。
报名费可不便宜,得十两银子,是一笔足够寻常人家过上许久好生活的钱,这让本就不富裕的徒羡鱼很是肉痛。为了不让人见笑,她把银两放上去后就没再看一眼。
桌后的人皱起眉。
若非修行者,交上足够的银钱亦可给予凭证,这在规定之中,但多少年没人这样做过了?花间集会上是真刀真枪的比拼,普通人参与进修行者的斗争,无异于自寻死路。
这时一辆马车驶来奉天监门口,车帘掀起,传出一个声音:“我说怎么问道珠不亮,原来是沈家二小姐。沈二小姐竟也要参加花间集会?”
是声线偏冷的女声,话语带着轻嘲。
徒羡鱼偏头看去。
说话的女子英气十足,身穿明黄衣衫,衣饰华贵。再看她的车驾,以上等乌木制成,刻松柏远山徽纹。
徒羡鱼已经把沈惊枝的记忆完全消化,看清她模样的一刻,这人的身份、和沈惊枝的关系就从脑海深处浮出来:
东莱初家的大小姐初菀,和沈惊玉不对付,故而连带着沈惊枝也看不上。
不过也只是看不上罢了,倒从未欺负过沈惊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