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芩泽又怎会不知后患无穷,但能拖一时是一时。
“麻烦您了。”
印忟道君便如他所愿,双手上下飞舞,用灵力画出一道又一道符印。
随着他额头的汗水啪嗒滴下,这道法阵终于又重新修好。
只是原来的鱼儿体态轻盈,孤立于肩。经印忟道君改后,多了一汪清潭伴其而生。
“你已金丹后期,离突破至元婴期不远,这阵法尚且能多撑几年。等到你元婴修为再向上冲击,必有彻底碎裂的风险。这段日子,你需得尽快克服心魔,以免积重难返到了无力挽回的地步。”
印忟道君苦口婆心地为林芩泽分析了利弊,但阵法重新启动后,林芩泽和他手中的擎桢像是同类,冰冷得像是一块铁。
他的所有感官都被冻住了,道谢也只能是硬梆梆:“多谢,我自会考虑。”
“你这般,你那道侣可知情否?”
“我会给她一个安排。芩泽告辞。”
有了烟火气息的林芩泽从出这道门起就不复存在了,结上一层霜的擎桢真人无情无欲,无波无澜,战无不胜。
沈若是被一阵叩门声吵醒的。
她打开客栈的门,却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前来拜访。
“这位姑娘,是找错人了吧?”
从头到脚一身的水蓝色,眉毛画得高高的,眼神凌厉地盯着沈若瞧。沈若觉得她有种熟悉感,想了想,是和林芩泽如出一辙的天之骄子的傲气。
目中无人,沈若为她贴上了这个标签。
“你就是擎桢真人的道侣?”
“我是啊。”
“嗯。”
连自我介绍也没有,她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也见到了想见的人,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剩下沈若一头雾水地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