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跟着他脚底生风地往外走,边走边哭丧着脸:“已经派人找遍了,没找到。”
乔开突然顿住,转身。
家将跟在后面一个不留神,差点儿跟他撞了个满怀。
“你们找到淮安王了吗?”乔侍卫十分难得地智商在线,“会不会是被淮安王给带走了?”
家将茫然一下,立即回神:“没找到淮安王,活的死的都没有。”
乔开将手里的小半个苹果放在嘴里,喀嘣咬了一口:“去淮安王府。”
“是。”
……
偏院寝屋内,药味和一股子酸味以及难以言明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浓郁地充斥着整个房间。
萧云菲躺在床上,身子单薄入纸,盖着被子依旧显得消瘦得令人生怜。而南宫烁剑眉深蹙地立在床前,看着两名御医忙前忙后。
终于该处理的伤口处理了,该用的药用了,该扎的银针也扎了。
老御医揩了揩额头了汗,领着徒弟告退,去旁边的厢房歇息,等三个时辰之后再来复查。
两名婆子也端着换下来的脏衣服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躺着和站着母子俩。
“人都走了,不必装了。”南宫烁缓缓开口,语气却没有一丝温度。
床上一直“意识不清”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不满道:“你就如此和母亲说话的么?”
“不然呢?”南宫烁冷冷地勾了一下唇角,“如今你如愿重返京都,还想如何?”
“如愿?”萧云菲睁着眼睛,看着帐顶,冷笑一声,“如果不是他,我为何会落得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我如愿?只怕如愿的人是他吧,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放过我。”她将包扎着的手臂扬起,“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如果不是你……”话刚开口,南宫烁突然不想再同她说了,转身欲走。
“你去哪里?”萧云菲撑着床沿艰难地爬起身来,无力的下肢犹如一团累赘的烂肉,在松软的床上拖出一道痕迹,声音嘶哑喊道,“你是不是想去找那个女人?我告诉过你,不许去,不许去。”
南宫烁背对着她闭了闭眼,将情绪一毫不漏地塞回去关上心门,语调平波无纹:“如你所愿,她已经走了。”方才乔开那炸了锅的声音他听到了一些,不难猜出是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