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闲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闲意。”
那道声音又喊了一次,有些沙哑但很熟悉，像是跋涉千山万水重逢的故人。
楚闲意回头，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
陆宴半睁着眼睛,苍白的嘴唇微微勾起：“闲意。”
他又喊了一声，仿佛是为了帮楚闲意确定刚才听到的不是幻觉。
“陆宴！”
楚闲意抓着陆宴的手,死死盯着陆宴，似乎怕他从眼前消失。
陆宴笑了笑，笑容带着几分病态的温柔。
“闲意，我想喝水。”
他哑着嗓子，声音很轻，病情让他看起来分外脆弱。
楚闲意立即端过水,将床摇高，给陆宴喂水。
后面几天，陆宴的身体渐渐恢复。
直到他出院的那天,楚闲意才彻底松了口气。
这些天，楚闲意都陪在医院,几乎寸步不离,他都没怎么打理自己。
他很爱整洁,也喜欢打扮，就算是在家里，一周内穿的衣服都几乎不会重复，但是在医院里,他两套衣服来回换着穿，衣服有些发皱都没注意。
陆宴的手放在楚闲意的肩上，摸了摸他垂下来的头发：“头发长了。”
楚闲意抓抓头发，瞟了一眼：“是不是不好看了？”
“没有，很好看。”楚闲意头发很软,就算是长长了，也很贴服是，没有丝毫凌乱。
比起往常，还多了一分温柔，当然在陆宴看来，楚闲意已经够温柔的了。
“我明天去剪剪头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