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凌却是不担心的,“倒是如此,我便是这么想的;只要能来一个,就总是好的。“
“再着,我再问你一件事情。”
“姑姑你说。”
“若是来的这位女子当真高中,你要让她去到何处?”
“这点,其实我还未想好。“怀凌犹豫着叹了口气,”本应当是可以担任何职便是何职,能走到此的女子,当是心性坚韧之辈,但明里暗里的官场同僚之间,我总是不能事事相护的,倘有恶意陷害,一个不慎,则坏了所有声名大局;二是出个别无二致的女子的朝堂来,我便又担心人数上…………”
怀晴只微笑着亲昵地摸了摸侄女的额头,宽慰道:“无妨,不要担忧;慢慢想,总能在明年春闱之前找出个法子来的。”
怀凌沉沉地吐了口气,眼里又放出些光彩来,“是的,我总要有法子的。”
用了一碗冰酥酪,没再在长公主府多逗留,她便回了东宫。
自那日朝堂上过了临政的事情之后,怀凌每日下了早朝,奏折便一堆一堆地送了过来,连带着内务府送的朱笔和一块小小的太子专门用的玉玺。
这算是怀凌的功课。
每日午时前还要赶着再全部运回皇宫,要怀帝一一地过目,才算是结束。
东宫书房搁着三坛缸子的冰块,驱散了夏日的酷暑之气。
怀凌在前边头昏脑胀地翻着奏折,突觉有凉气从身后直入脑中,顿觉神清气爽,回过头发现是书房椅后的密道开了。
走出一个人。
披头散发的,穿着一身玄墨色的衣袍,松松垮垮地敞着半个领子。
“老师。”
“嗯。”傅玄背着手走出来,站到怀凌身侧站定,皱着眉看完了她手里奏折的内容,“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上卿大夫钱庆上奏要工部出钱专门再修整一处市集场所来,因的是上诸近日内走商卖货的多了起来。
“兴许是事务繁忙,放错了地方。”
怀凌瞥见底下已经有了工部尚书盖下的公章和给出的决议,这些事本就是工部内部商讨便可,用不着上报到皇帝这里来。她大概扫了一眼,没什么问题,合了折子,重新放回去,翻了下一本。
“老师的密室里倒是挺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