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黑云密布，空气中带着令人窒息的闷热感。
马车很快回到了城门口，顾温庭的小厮正在一旁等候，他从马车上跳下，道：“下车。”
乔雀听话下车，小厮接过缰绳，驾着马车先行进城，顾温庭和乔雀两人步行进入，守卫大概询问了一番，被顾温庭给混过去，很快便放行了。
街道两旁的小贩早已收摊，两旁的铺子传出些许亮光，天空轰隆一声闷响，似乎是快要下雨。
乔雀与顾温庭并肩同行，她内心的疑惑已经快要溢出来了，几欲开口，但想到自己要保密的事儿，只能忍住，憋得五官扭曲。
顾温庭瞧见她的样子轻笑一声，“想知道？”
乔雀点头如捣蒜，但仔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算了算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还是不想知道了。”
顾温庭挑挑眉道：“这说法倒是有趣，那我便告诉你罢。”
乔雀：？
在乔雀“你想害我”的惊恐眼神中，他缓缓开口，“他们是从潮洲逃亡而来的流民，近年来北方战乱不断，潮州失守后不少百姓流离失所，他们逃往京城又被拦在城外，只能寻这一片地谋存。”
三年前边境大小纷争不断，潮州失守，潮州百姓沦为流民，逃出来的百姓寥寥无几，大部分都饿死在逃亡途中，能活着走到京城已可以称之为奇迹了。
“所以你要教严择毅，也是为了赚钱帮助他们？”乔雀问。
顾温庭点头，“是。”
乔雀疑惑道：“可这是好事啊，为什么要隐藏身份？”
换了别人早就大肆宣扬开了，怎会有人藏着掖着？
顾温庭不自然的偏过头。
这问题简单，也不简单。
他实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事，帮助他们也只是自己想帮而已，他不愿让自己的帮助成为他们的负担，更不愿活在别人的口中，听众人虚伪地夸赞。
哪怕他们骂他，也比吹捧让他舒服。
顾温庭定了定心神，一脸高深莫测，道：“你想活，这些事不知道为好。”
乔雀缩如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