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
这也行。真是活久见。
晚饭时,秦桑从齐李氏嘴里知道了这些亲戚。
齐二石兄弟四人,父母俱在,他是次子。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十年前,他坚持要给大儿子治病,被扫地出门光身子分了家。他们每年要给老父老母每人二套衣服,八百文钱。
十年间,老人还常来打秋风。
额……秦桑无力吐槽。
七月底,齐家顺利交货三十二丈,二丈是送的,因为没用齐家的线。
章娟娟来取货时,提着点心,神情坦荡。
好些八卦er躲在齐家周围朝里看,边看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秦桑看着毫不掩饰的围观群众尴尬极了。
前段时日,齐家两口子出去了几趟,把漫天飞的谣言灭了,但也只限于嘴上不谈论。
章娟娟自然看到了,她装作无事,神态自然的喝水说话:“倆花边垫子放在家具店里做装饰,好些人问呢。几个顾客恨不得抢回家去。”
“女人?”秦桑问,她心里其实有答案。花边目标群体从来都是女人。
“嗯,女人,年长的,年轻的,几乎没有不喜欢的。”章娟娟说话爽脆,嘴角梨涡一闪一闪,让人心生好感。
“太好啦,祝你开业大吉,日进斗金。”齐家人祝福章娟娟,因为合作关系不对外宣布,又莫须有的有了绯闻,家居用品店开业没请齐家。
秦桑看看一家人寒酸的打扮,也觉得不去比较好。去了容易被当成吃霸王餐的。买新衣服,岂不是割了齐李氏的肉?
“一定会的,我无比有信心。你们至少一个月供货十丈,四种图案平分。”
“这是七两银子,旧货尾款六两,新款定金一两。”章娟娟把钱递给秦桑,秦桑对她眨眨眼,她拐个弯递给了齐李氏。
谈完,章娟娟带着一马车竹筐离开了齐家——表面上,她是来定竹筐的。
各式筐子一起几十个,不到一两银子。齐二石第一次感到不满足。
“前后一年多时间,有空就编啊编,和钩花边比起来,真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