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师父给你的见面礼。”姬清浅随手拔下一根头发。
沈厌礼眼睛刚亮起来又黯淡下去,生出一股被戏弄的憋屈感。
“你嫌弃?”姬清浅一瞪眼。
“徒儿不敢!”沈厌礼忙抢过来,盯着那根头发在空中飘荡,脸色实在谈不上好看。
“哼,你可莫要小瞧它,关键时刻足以帮你摆脱任何危机。”
沈厌礼半信半疑地将头发缠在指节上,脸色缓和了一些。
姬清浅忽然道:“我给了你见面礼,你难道就没有拜师礼嘛,这恐怕不太说得过去。”
沈厌礼怔住,他身无分文,到现在还饿着肚子,上哪儿去准备拜师礼,难道把自己的肉割一块下来给她吃吗?
“徒儿放心,师父是不会为难你的。”姬清浅微微一笑,目光横移:“喏!”
“翠花,开门啊翠花!”
院落的大门剧烈摇晃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是不堪重负,一个男人的声音飘荡进来,带着几分醉意。
“这院子的主人不是个寡妇吗?怎么会有男人大半夜的来找她?”
沈厌礼嘀咕一声,皱着眉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酒气顿时扑面而来,呛得他胃中翻江倒海。
门外的醉汉醉眼惺忪,看也不看就噘着嘴亲了上来,沈厌礼吓了一跳,向后跳去:“兄台有何贵干!”
“嗯?”那醉汉听到男人的声音一个激灵也后退半步,扫了沈厌礼一眼,顿时怒不可遏:“这贱人何时找了新欢!”
沈厌礼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一只瓦罐大的拳头带着劲风甩了过来,那汉子虽然处于酒醉当中,但膂力过人,随手一拳也是势大力沉,来势汹汹。
沈厌礼毫无意外的被撂倒在地,他从未学过武功,在狼首寨中也仅仅是干一些挑水劈柴之类的脏活累活,力气虽不算小,但显然不是这醉汉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有伤在身。
于是求助似的看向姬清浅,却见她悠悠品茗,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根本不打算出手相助。
沈厌礼直欲吐血,谁家师父会眼看着徒弟挨打?难道姬清浅想要的拜师礼就是看他挨一顿毒打吗?这算是什么师父?
那醉汉酒壮肝胆,怒气更甚,一击得手,不依不饶的欺身而上。
“大哥你听我解释,我不认识那什么翠花,这院子她已经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