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禅房,空无一人。
慕容白松了口气。
午时已过,他也没胃口吃饭,干脆就坐在那儿等孟津回来。
若他还生气的话……就向他道个歉。
反正从前他就很擅长道歉。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是他回来了?
慕容白心头猛得一跳。
想起身,又觉显得太急迫,便随手拿了本佛经假装翻看。
半晌声音已经远去,想来只是个偶然路过的尼姑。
他蹙着眉,悄悄把房门打开一点缝隙,外头空空旷旷,连个人影也没有。
佛经弯弯绕绕,他觉得枯燥无味,信手搁下。
枯坐半晌,因昨夜睡得晚,困意袭卷上来,便无意识俯在桌上睡着了。
竟然梦见母亲。
那个异族女人将他与姐姐唤到跟前,说要送他们一件大礼。
她疯癫已久,寻常总是恹恹地坐在门口,哼一支谁也听不懂的歌。
那一天却出奇的清醒和善。
他们怯怯地靠过去,母亲举起手中的烙铁。
他永生永世不会忘记皮肉烧焦的味道。
他与姐姐大哭,母亲却哈哈大笑。
“小杂种,别忘了你们是慕容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