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音在苏家一共住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不知是不是因为柏候啼乌余威仍在,在此期间无论是佣人或是沈夙玉等人,都没有为难他。
不过相对的,他们采取了另外一种方式——将苏时音彻彻底底当做了一个空气人般无视。
苏时音有点好笑,苏家人可能觉得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就会让他感觉难受,实际上这对苏时音一点影响也没有。
甚至不用被这几个惹人厌烦的家伙打扰,反而让他轻松不少,可以更加专注自己的作业。
是的,因为手臂受伤的缘故,再加上要处理家里的事情,苏时音干脆跟大学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辅导员没有为难他,很快就批准了假期,不过相对的苏时音要在家完成课题作业。
第七天,苏时音去医院拆掉了石膏,医生表示他的手恢复的很好,不用担心留下后遗症,这让他松了口气。
不过这一次倒没见到白小榕。
苏时音问了医院的人,得知白小榕是院长亲戚的侄子,前几天是放假来这里帮忙。
苏时音回想了一下白小榕那扎实的医学知识,良好的礼仪修养,以及神情中无意中流露出的谁也不怕的风发意气,感觉他的身份可能没那么简单。
不过除非必要他并不打算去探究,适当保持社交距离,有益于友谊长存。
从医院回到苏家,刚踏入门口,苏时音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苏锦“噌”的一下弹了起来。
苏锦特意选择坐在这个沙发上,为的是苏时音一进门就能看到他,知道他是在特意等他。
为此他让家里佣人帮忙盯着宅邸前门,为的是苏时音一过来就能得知,好让他有时间去摆好姿势。
苏锦脸上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他走上前去试图去牵苏时音的手,被避开了也没有在意:
“时音,你终于回来了,正好我们现在出门应该还来得及。”
苏时音一看到这个“兄弟”,就不由扬起了眉毛。
这几天苏家人虽然都不打算跟他接触,但唯有苏锦一直锲而不舍的往他的身边来凑。
说起来,好像从一开始,苏锦就总是一副想要跟他亲近,却又带一点畏惧的模样,让苏时音很是摸不着头脑。
倒不是苏时音喜欢把人往坏里想,但苏锦的行为处事总给他一种功利的味道,普通人或许察觉不到,而苏时音常年在一些鱼龙混杂的场所打工,对这方面早已变得异常敏锐。
不过有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