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很多事情,看到很多人笑眯眯得在别人背后捅刀子,看见很多人在真正的道理面前扭转黑白,仿佛道理只是他们的工具;看到他们的心中满是麻木不仁,也看到了他们心中死死压抑的那一股子火。”
“最后,我看到了那高高挂起的,漂亮的,如同金子装饰的衣衫无人敢碰。”
“我低着头,有点不敢看了。”
“而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那个在老师之前的夫子,想要教导的是什么,或许....这就是顺从。”
嬴彻笑了笑,倒没有对于那个夫子的怨念,更说不上什么对自己的失望。
“可老师教导我,不应该这样。”
“老师说,应该要帮他们挡下那把刀。”
“应该要将那些真正的道理高高举起。”
“应该要点燃他们心中的火。”
“要将那高高挂起的漂亮衣衫,狠狠拽下,然后用脚死劲儿踏着!”
嬴彻起身,看了看那酒爵之中的酒。
因为染上了墨迹,有点发黑。
可他还就是这么喝了。
“天下苦难很多,孤听从老师的教导,要会去怒,也要会去做。”
“不应该想着顺从,想着所谓的,狗屁顺势而为!而是要....顺心而动!”
“仔细想了想,夫子教导我的顺从,那这个夫子脸上的皮囊摘下后,是否也如同他们一般?”
“顺从?道德伦理?顺势?驯服?”
“夫子到底是夫子?还是站在了所谓天下大义,苍生礼法,世间流转这些所谓大势之下,举着那高高挂起的漂亮长衫的一员?”
“突然想一想,老师....好像搅弄了一桩不错的买卖。”
“那夫子....本来卖了我两斤仁义道德的。”
嬴彻这一番话说出口,白纯双目圆蹬,满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