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教导、开化百姓,在各级官吏的‘默认阻挠’下,定然会进程缓慢。
只有以杀止风!
沉默不语,便是柳白对于陶实这个问题的回答。
而此时,赵怀真说话了。
这位在朝堂之上主要职责便是弹劾以及充当柳白政治对手的御史大夫,沉声开口道:“陶宗正,此事当真并非危言耸听。”
“昔日,我曾于三川郡担任郡守,辖地之内,也曾出现过淫祀之风。”
“起初,我并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这只不过是百姓们对于先祖的祭祀之愿,多加劝导也便罢了。”
“岂料,后来愈演愈烈,甚至连几个县的县守的参与其中。”
“倒是没有借着税赋的名义横征暴敛,但却以乡老、豪绅之手,将祭祀的用度摊牌在所有的百姓头上。”
“并非天灾,而是人祸。一县之地,竟有上千百姓弃家流亡,不可谓不触目惊心。”
赵怀真这一番话说出口,满朝文武皆是面露愕然之色。
上千百姓流亡,按理说已经是大事情了。
可...无论是官场,还是百姓们自己,都不会觉得是因为祭祀而流亡的,只会怪罪在‘赋税’的上面。
因地生产不足,承担不起赋税,百姓流亡,便是小事情了。
如此荼毒之事,饶是昔日赵怀真是三川郡守,也曾有过束手无策之感。
“那御史大夫,当年是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