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霆琛还是抱着她的，只是秦柠的确换了个舒坦的姿势。
她平躺着，偏头微微看向他。
蒋霆琛侧着身。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会出于礼貌的和秦柠对视几下，但又极快的看向别的地方。
有时候是看着她的下巴。
有时候是看向床单上的某一点。
“先抛开我们当年分手是一个误会来说。一开始的那一两年，我真希望你过的生不如死，我希望你为了钱奔波劳碌，我希望你想要什么便得不到什么，反正什么乌七八糟的诅咒或阴暗的想法，我全都加在了你身上。”
秦柠听到这就忍不住插话：“哦，原来是你在背后咒我，我说我那几年怎么那么不顺，看来老天还是向着你的，你的这些诅咒他都一一帮你应验了。”
“不是的……”蒋霆琛眉头一皱，有些难受，“但如果我知道最初就是个误会，那我当初不会放你走的。这四年我一直觉得自己过的浑浑噩噩，生不如死，都完全失去自我了，所以也想拉着你一起堕入泥潭，我要把你踩的低低的，你最好过的……”
后面的话，蒋霆琛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嗓子如同被一根麻绳狠狠勒住一样，因为他太知道秦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此时说出来，有种把伤口撕开，往上灌辣椒水的感觉。
秦柠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怎么了，蒋先生又伤感了，都说了是抛开误会说了。”
蒋霆琛没有动，眼里挤满了各种情绪。
秦柠说：“我的确是过得不好，的确也是被钱搞得焦头烂额，命都快没了。但我也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不如意，没回家吧？”
蒋霆琛忽然掀起一抹嘲讽的笑。
“我觉得上天还是挺公平的。制造了误会，你过得不好，我也过得不好，但谁也别想过好。”
“嗯？”秦柠想问还有谁过的不好？
蒋霆琛就说：“这些年，没回家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