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的脸色白了青,青了紫,原先满腔的怒气悉数梗在喉咙,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却是乔夫人不可置信的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长乐.....?”
说着,她眼眶盈泪的抬头,望向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孟长乐,满含希冀的问道,“长乐,他们都是瞎说的对不对?老夫人的血燕怎么可能是你换走的?”
可,铁证如山。
当值的守卫,守门的小厮,服侍的侍女,膳房的厨娘,皆是见证。
就是这位客居镇国公府多日,被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宠若掌上明珠的孟家姑娘,偷换了老夫人的药。
眼见孟长乐吞吞吐吐不肯做声,在场这些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乔夫人当即便哭出了声,“长乐,你糊涂!你怎么能做出这等欺师灭祖之事!你是不是疯了!!”
萧耀祖就没那么客气了。
凌光一现,一柄寒剑出鞘,在空中疾驰挥舞,下一秒,孟长乐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将军息怒!”
此时此刻,孟长乐是真的怕了。
眼见着摄人的寒光离自己的脖颈只有几寸之远,她吓得说话都哆嗦起来,“长乐.....长乐并非是存心要害老夫人.....只是昨晚长乐身子不适.....想吃血燕补补身子.....适逢看见膳房里存了些血燕.......虽听说是老夫人的....可我想着.....老夫人顿顿都吃燕窝.....想必也不差这一顿.....便擅作主张拿走了........”
说着,孟长乐的脑门直直磕在地上,嗓音也带上了哭腔,“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若是让长乐知晓会让老夫人受这许多磋磨,长乐情愿以身相替,也不忍心见老夫人这样受病痛折磨....”
孟长乐说的言辞恳切,声泪俱下,一时间连镇国公和乔夫人都犹疑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迟疑。
可萧耀祖却是半点不买她的账!
“孟姑娘——你姓孟,而非乔家人,又何以在镇国公府指手画脚,还擅自挪了老夫人的膳食?这便是你们孟府的教女之风么!”
屋里还有许多人,萧耀祖便是毫不留情一通训斥。
眼见着孟长乐的眼眶都红了,乔夫人原先心疼婆母的心,瞬间便移到了女儿身上,“好了好了,耀祖,你也少说两句。”
“长乐虽是孟家姑娘,可她却是最最孝顺的一个人,这些天住在国公府,对我和你姐夫都体贴的如同亲女儿一般,早就跟自家人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