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此方为血府逐瘀汤,正对阮老爷的心疾之症。”
阮兴业放下心,刚要扯起嘴角道谢,便听胡太医指着药方道:“可这一处却是不妥,此药方以桃仁活血化瘀为主,当归补血为辅,一通一补,病症自然消退,只是,这里又加了百年人参一项,可要知这百年人参为大补之物,并不适用此药方。”
阮新柔瞅了一眼脸色渐白的阮兴业,沉声问道:“如加了人参会如何?”
胡太医的目光落在阮兴业身上,“如此药方为阮老爷服用,那么后果你们应该已经知晓了。”
阮兴业似乎不愿意相信一般,“胡太医的意思是,我再次晕倒是因为服用了这个药方的缘故?”
胡太医:“阮老爷可有胸闷气短,脑袋昏沉,身子疲乏之感?”
阮兴业点头,这些症状他全都有。
胡太医点头,“那就对了,阮老爷确实患有心疾之症,又服用了此药方,只会加重阮老爷的病症,如长期服用,恐有性命之危啊!”
阮兴业面色惨白一片。
阮新柔知晓这些已足够他想明白事情原委,便请了胡太医写下新的药方,并亲自将其送走。
再次回到屋子,阮元清和阮新珠已经站在了阮兴业的床边。
阮新珠跪在地上匍匐在床边小声啜泣,“爹,您不能不管娘啊,她被长姐抓了起来,她可是我的娘啊,她为这个家操劳了半辈子,您不能不管她啊……”
如是往常,听到阮新珠这般哭泣,阮兴业一定心疼坏了,不管什么请求都会一口应下。
谁让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又是苏雯九死一生为他生下的女儿。
可现在,阮兴业茫然发呆,片刻之后他转动脑袋,“你娘做的事情,你可知道?”
阮新珠泪眼模糊双眼,挡住了眼底闪过的慌乱,她哭着问,“爹,你在说什么?我娘做什么事了?我娘不过是想替姐姐管教孩子而已,她是长辈,管教晚辈不是应该的吗?”
阮兴业似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阮元清,“去将黄大夫请来。”
阮新珠握住阮兴业的手,“爹,刚刚不是胡太医已经为您看过了吗?为何又要请黄大夫?现在紧要的是快让长姐放了我娘,外面那么冷,我娘穿的那般少,她会被冻病的。”
阮兴业低着头,不理人。
阮元清往外走,阮新柔跟上,“大哥,你拿着这个去。”
她递给阮元清的是一块帕子,正是那日苏雯让阮新珠去请黄大夫时塞给她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