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郎酒的话音刚落台上的女人便躬身行礼,“您要听何曲目?”
“鹊桥仙!”郎酒还没回答,兰芝就率先喊道。
台上蒙面女的眼神暗了暗,而后抬眼盯着兰芝说道:“如此!那请您落座!”
众人落座,配乐声起,小厮游走于个个圆桌间放着果盒与小碟的金瓜子。台上姑娘挥手将琴掩去水袖一挥,边舞边唱了起来。嗓音清冽悦耳,身姿绰约说不出的好看,台下的士兵看的入神。
当康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将兰芝和郎酒唤醒,话语凝结成线钻入郎酒和兰芝的耳朵里:“凝神,真正的故事此刻才开始呢!”
兰芝睁开眼看见柳杉站在台上身边的姑娘还在跳舞,柳杉挥舞着双手身后出现许多黏。腻腻的触角,那触角从地面开始不断的往前滑动爬上身前身边的士兵的身体上,伸进嘴里。而后触角逐渐变成粉红色,而后渐渐变红。
还有三个触角冲着当康三人伸来,他们这才能细细打量那个触角。触角最前面的地方是一张人脸,嘴角撕裂参差不齐的牙齿在嘴里胡乱的立着。不知道是不是郎酒的错觉,那触角哈出的气都带着一股子闲腥味。
兰芝忍不住提剑去挡,长剑扎进那怪物触手的嘴里,将触角钉穿扭头看向当康和郎酒却发现二人并无动作,只是面前升起一层薄薄的障。触手游走到障前便兀自调转去一旁了。
郎酒见兰芝动手暗骂一句:“蠢货。”而后脚尖轻点,便以出现在兰芝身前。
当康一个闪身跟在郎酒身后错一步的地方,郎酒上前一剑挥出湛蓝色的剑光将那黏。腻令人恶心的触手割断。
“柳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郎酒嘶喊着,怒目圆睁。
柳杉看着郎酒双目留下两行血泪,嘴唇嚅动半晌却只字未说。倏地,他伸手将血泪擦尽,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您所见!”
“我要听你解释,如若事出有因我便饶你一条生路!”郎酒眼睛猩红,在他四周触角如盘根错节。零星的几根触手如眼镜蛇一般直起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郎酒三人。
“解释!”柳杉含笑,“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境地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柳如影!”
“郎承山!”
两人同时喊道。
郎酒挥剑斩断面前的一只触角后,想他飞去。当康眼神微变,拎着兰芝的衣领也向前飞去。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之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吗?柳如影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郎承山,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说要交代就要交代了!当年你怎么不说带着我们一起上战场呢!现在想起用这副悲悯的样子质问我了?
求你了,收起这副面孔吧!真令人恶心,我现在只想将你的脑袋,摘下来为我十二营的兄弟们道歉。”